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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考 / 备战艺汤 / 导演编导

希区柯克代表作《西北偏北》影片分析

《西北偏北》是希区柯克最经典的作品之一。讲述了一个间谍与反间谍、悬念迭起的追杀故事。在影片中,与他以往的惊险片一样,运用他惯用的“麦格芬” 技巧,将矛盾斗争的 双方退居二线,把双方斗争的焦点――载有机密核情报的微缩胶卷也加以虚化,而把一个与间谍无关的普通人巧妙地推到矛盾漩涡的中心,层层设置悬念,危机四伏,险象环生,让观众目睹了一次惊心动魄的追杀历险。

影片一开始,导演利用误会法,使广告公司总经理被间谍组织当作“卡普兰”绑架了。从此,罗杰便被卷入一场间谍与反间谍的斗争中――罗杰的双重身份和生命安危即刻成为观众关注的焦点。在经历了别墅审问,公路遇险和警探调查一番曲折之后,罗杰虽然获得保释,但双重身份的嫌疑仍然存在,于是他决定去找汤森。在联合国大厦,罗杰虽然知道了真假汤森,但又误会地被指控为杀人嫌疑。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将观众的心弦绷得更紧。为了躲避警方和间谍组织的双重追击和弄清真相,罗杰决定前往芝加哥去找“卡普兰”。在这里,导演虽然通过反间谍机关向观众公开了虚设“卡普兰”之谜,但同时又抛出了间谍组织内部设有卧底的更大悬疑。在火车上,罗杰邂逅了神秘女郎伊芙,她一面保护他躲过警察的追查,用女人特有的魅力撩拨他的爱心;一面又暗中配合范达姆,将他骗至旷野,差点死在飞机的袭击之下;在旅店,她虽未加害于他,但一纸字痕又将他引入拍卖厅这个间谍密布的重围之中,他机智的采用“自暴”的方式才被警察带出重围。在这里,希区不仅大布疑阵,使观众跟罗杰一样,对伊芙这个神密女郎善恶难辨,爱恨交加;而且在飞机追击罗杰的那个惊险场面中,吓得观众差点没晕过去。在机场, “教授”才说出卧底就是伊芙的谜底,为了她的安全寻求罗杰的帮助。剧情发展至此,罗杰的身份也发生了逆转:由猎物变成了猎手,由逃跑变成主动出击。因此,在感情上,他对伊芙也由恨转爱,爱情的力量激励他再次深入虎穴,救出伊芙。在总统山的餐厅里,伊芙虽然用枪“打死”了卡普兰,结束了罗杰的双重身份,但她使用的假子弹却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时刻面临着死亡的威胁。这一悬念将剧情推向了高潮:山崖上的追逐与搏斗紧张激烈、扣人心弦,令观众紧张得几乎透不过气来。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枪响,间谍丧命。最后,希区以特有的蒙太奇手法,让罗杰把伊芙从悬崖边直接拉入火车包厢的上铺――以回应他们相识时那甜蜜的一幕。影片在大团圆的结局中,让观众紧张的心得以释怀,且回味无穷。该片的悬念设计环环相扣,结构紧凑流畅,张弛有度,且将惊险、悬疑、幽默、浪漫溶于一炉等,都比希区以前的影片更胜一筹,成为他最优秀的三大经典作品之一。不仅获得了美国当年最高票房,还获得了圣塞瓦斯蒂安国际电影节银壳奖。

在该片中,希区的“纯电影”手法也得到了更好的运用。如最惊险的场面:即飞机追杀那场戏,罗杰走下汽车环顾四周,除了一片玉米地,其余都是一片空旷的荒野,一个大全景――渺小的罗杰站在荒凉的大漠之中,孤独与不安的氛围浸袭了观众的心;继而三辆汽车分别从他身边驶过,不见卡普兰的踪影,罗杰心中的焦灼与不安犹然而生;接着一辆汽车停在路边,车上下来一男子与罗杰对视着,观众与罗杰同时感到可能是卡普兰来了。然而情节一转,那男子乘巴士走了,希望变成失望。希区在罗杰和观众经过一段漫长的寂寞难耐的等待之后,情节突转――等来的是飞机一次又一次的俯冲与扫射,旷野中到处可跑,却无处可藏。在罗杰经历九死一生的历险之后,飞机撞在油灌车上爆炸了。观众惊吓得几乎要发出尖叫了。希区深知战争打响之前的宁静潜藏着更大的危机,所以他将前面的铺垫做得相当足,在深藏玄机中情节突转,出其不意――这就是希区的高超之处。同时从这段没有任何台词的影像中还揭示了这样一个深刻的内涵:让一个被无辜卷入事件中的善良的普通人遭遇如此残酷的谋杀,从而折射出美国社会人性的冷漠以至丧失。

还如对比最强烈的场面:当罗杰在联合国大厦得知真假汤森的信息后,又被误为涉嫌杀人时,  他立即向大厦外夺路逃走――这时导演从大厦顶部俯拍罗杰奔逃的身影――让观众从高耸入云的大厦和微小得像一只蚂蚁的罗杰强烈对比的视觉冲击中,感受到罗杰的惶恐与无助,以及人的渺小与无奈;同时还透视出:联合国本是世界秩序的维护者,现在却成了无序的特务杀人的地方,这是对混乱社会的无情嘲弄。

又如最优美的抒情场面:在总统山下,罗杰和伊芙在树林中会面的那场戏,是全片最美的场景:明媚的阳光将飘摇斑驳的树影投射在男女主人公身上,罗杰与伊芙分别站在画框的两端,两人先是深情地对视良久,然后,罗杰向右、伊芙向左同时向前迈出数步,最后两人紧紧地拥吻在一起。这标志着两人关系的转折――爱情的升华;同时也预示着影片结局的圆满。在惊险的追杀与搏斗的情节中,插入一段抒情浪漫的场景,调节观众疲惫而紧张的情绪也是希区一贯的作风。

像上面这样的经典场面在该片中还很多,需要观众在观影过程中细细地品味。希区一贯倡导的这种“纯电影”手法――即不用对白和旁白去交待剧情,仅凭画面构图和影像展示剧情、传递信息,并隐含一定寓义的做法,是许多电影大师及仿效者都无法企及的。

总之,希区在该片中将悬念惊怵片该用的一切手法:诸如利用层层设置悬念制造惊险恐怖的气氛、环环相扣的悬疑和张弛有度的释疑、俊男美女爱恨交加的情感纠葛、利用误会法造成人物身份的倒错与认正、利用轻喜剧手法在悬念迭起的故事中加入幽默的对白或是插入浪漫的情节、利用大建筑物上的打斗与追逐将剧情推向高潮;甚至包括一些细节的运用,如用铅笔涂出纸上的字迹,在危险关头采用“自暴”方式招来警察帮自己脱险,用假子弹上演假枪杀等,都运用得可谓炉火纯青、淋漓尽致。美国电影评论家泰德·森尼特曾评论说:“这部影片的冒险性和戏剧性十分扣人心弦,片中令人难忘的场景多为其他影片所不及,其主题思想仍是希区柯克惯用的思想:人性的冷淡以至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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